时间回到早朝之前。
安庆公主匆匆从开平县赶回来,一见到朱元璋,便跪在了朱元璋面前。
“父皇,女儿求您放了欧阳伦吧!”
“女儿不相信他会贪污两百万石粮食啊!”
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安庆公主,朱元璋心里一阵心疼,但很快又狠下心来,沉声道:“赶紧起来,我老朱家的儿女如何能哭哭啼啼!”
“不就是个男人么?等父皇把欧阳伦砍了,再还你一个状元驸马,比欧阳伦那怂包、奸佞强十倍百倍!”
安庆公主瘫跪在地上,“父皇,女儿只要夫君欧阳伦!”
朱元璋气得不行,“你也是個没骨气的家伙,你是咱朱元璋的女儿,咱是天上的太阳,你就是星辰是云朵!那欧阳伦压根配不上你!”
“重八,你就不能好好对女儿说么?”就在这个时候,马皇后在朱标、朱棣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朱元璋见状不由得一愣,随即沉声道:“你们该不会也是来劝咱放了欧阳伦吧!”
“母后,欧阳伦真的没有贪污那两百万石粮食,求您赶紧跟父皇说,让他饶了欧阳伦吧!”安庆公主看到马皇后赶到,眼神中也是生起希望。
“没贪?哼,锦衣卫统计了开平县三年来的粮食收成,足足少了两百万石,难不成这两百万石粮食是凭空消失了么?!”朱元璋怒道。
朱标犹豫一会,开口道:“父皇,会不会是锦衣卫龙错了?毕竟两百万石粮食可不是个小数目,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有找到,这当中或许是个误会!”
“误会?!”朱元璋气愤道:“朕也是希望是个误会,可是朕让人算了好几十遍,以开平县的秋收情况,的的确确是有两百万石粮食消失不见了。”
“哪怕这两百万石不是欧阳伦贪的,但是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所以抓他没有任何问题。”朱元璋冷声道:“这三年来,欧阳伦在开平县胡作非为,他的罪状一桩一件件,朕给他列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杀他!”
“你们不用再劝了!”
“等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后,朕不会让刽子手砍他的脑袋,朕会给他一把剑,让他去朱家祖宗祠堂内跪着自杀!”
“既然当了驸马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闻言,马皇后等人脸色一变。
“父皇,儿臣觉得伦哥...不对....四姐夫欧阳伦即便有错,但也不至于死罪,还请父皇饶恕四姐夫这次。”
朱棣笑着不收了。
朱元璋瞪了朱棣一眼,“你个混账东西,毛都还没有长齐,就要和你爹我顶嘴了?”
“说到这里,朕还没有问你,各地藩王无召不得进京,这事你清楚吧!”
“从北平私自跑进京城,你胆子很大啊~!”
听到这话,朱棣一下子紧张起来,连忙道,“儿臣真是担心四姐夫,所以才特意赶回来,这事大哥和母后最清楚了。”
“父皇,四弟的确是为是担心四妹夫才来的,我可以为他坐镇。
“棣儿是我叫来的。”马皇后也开口道。
“哼,来人啊!把这混账东西给朕打入天牢,没有朕的旨意不许放出来!”
哗啦啦,当即有亲卫出现把朱棣给压下走。
看到马皇后要开口,朱元璋也是赶紧开口,“妹子,这马上到早朝了,咱先去早朝,你先安抚一下咱们女儿。”
说完,朱元璋带着王忠溜出太和殿.....
朱元璋回神的同时,也收回了目光。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臣整齐划一行礼。
“免礼。”
“今日早朝,只讨论一件事情!”
“那便是北平粮食贪腐案!相信诸位都已经有所耳闻!”朱元璋沉声道:“都说说各自的意见吧?”
话音落下。
奉天殿内鸦雀无声,寂静一片。
朱元璋眼睛微眯,目光落在胡惟庸身上,“胡惟庸,你是丞相,你带个头吧。”
胡惟庸倒也镇定,毕竟他可是在昨天夜里就已经想好措辞。
“陛下,臣以为两百万石粮食不翼而飞,实乃荒谬,若是不差个水落石出,无法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臣作为丞相,未能提前洞察,臣也有失职,愿戴罪立功,彻查此案!”
上来就要这案子的审查权,而且要得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滴水不漏、合情合理....不愧是大明丞相!
胡惟庸话音刚落。
一众官员立马跟着站出来附和,清一色的要求彻查此案。
太子朱标站在边上,着急得不行,不过朝堂上大半官员都要求严查,他连开口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父皇....”
朱元璋瞪了朱标一眼,朱标便明白过来,他现在已经不可能改变父皇的念头。
“这事就不劳废丞相了,朕打算现场审理!”
“来人啊!把北平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