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则,冷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说话.....”他疼得额间沁出了薄汗,一双眼睛却犟得很,死都要求个答案。
“你希望我说什么?”原徕反问。
商则愣住。
“我记得我有提醒过你,让你离我远一点。”原徕眉眼淡漠,白色的短发就像一片化不开的霜雪,致使她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你又是瞪我又是骂我,你希望我说什么?说你的确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哭什么,不是你让我说的吗?说了你又不爱听。”
原徕站在商则的双腿之间,手撑在他两侧,说话直白又刺耳。
已经足够心碎的商则听到这些话,眼泪直接跟坏掉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哗往下流淌。
“我讨厌你。”
“我讨厌死你了。”
“呜呜呜我真的很讨厌你.....”
商则自知丢人,呆呆地拿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露出来的那张嘴却还在叭叭叭念叨个不停。
原徕将他的手拿开,故意把脸凑了上去,微微弯着腰与他近距离对视。
“我跟你无冤无仇,以前也从未见过你,你到底在讨厌我什么?”
这是个好问题。
商则的眼泪再一次停住了。
他无措地张了张嘴,淡粉色的舌尖上还能看些许残留的白色奶油。
“我.....”
商则本想搬出初次见面的那一套说辞,可看过这两天网上关于原徕的议论,他莫名有些说不出口。
民众对原徕的评价虽褒贬不一,但仔细一对比,就会发现赞扬的言论远远多于批评。
她是否犯罪这件事先不论,她的作风问题虽一直遭人诟病,实际上却很少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她是个滥情的坏女人,就算她真的是,也跟商则没有半毛钱关系。
至于朋友的偏爱,父亲的表里不一,他更不能赖在原徕身上了。
反而,这一切恰恰都体现出了原徕的人格魅力以及自身实力的不俗。
所以,原徕既不是坏人,又不曾与他结仇,他何必讨厌得那么真情实感,甚至不惜以下犯上呢....
“怎么,现在轮到你当哑巴了?”原徕察觉到了他的迷茫,轻嘲了一声。
她问那个问题,其实并不需要一个多么确切的回答。
因为商则先前那句【我爸明明不喜欢你】就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
像他这种没主见的白纸,是很容易受人影响的。
“我,我才不是哑巴!”商则羞恼地撇开脸,绞尽脑汁也要找出一个理由来挽尊,“讨厌你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你又不是什么香饽饽,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喜欢你。”
“更何况,更何况你.....你强吻了我!对!你抢走了我的初吻!你还倒打一耙说我不守男德,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臭流氓,我讨厌流氓有问题吗!”
他越说底气越足,连身上的伤痛都遗忘了。
“初吻?你不是说你亲过的嘴比我吃过的盐还多?”
原徕微微眯起眼睛。
商则一噎,磕磕巴巴地狡辩:“你,你记错了!我才没有说过这种下流的话!”
“行,你开心就好。”原徕懒得戳穿他,“说说吧,我到底得做点什么才能让你闭上嘴离我远一点。”
打又打不得,威胁又不怕,亲一下又爱哭,二十上下的小孩子就是难缠。
跟她那个倒霉弟弟一样自尊心强又认死理,太头疼了。
“你几个意思?这次是你主动靠近我的好吧!”
“你说的对,那我离你远一点。”原徕这回认同了商则的说法,点点头就要走。
“谁让你走了!”商则情急之下用腿夹住了原徕的腰,两只手还拽住了她敞开的衬衫领口,硬把人拉回来,“你都承认是你抢走了我珍贵的初吻,现在是什么态度?你这个可恶的流氓难道不应该跟我道——唔!?”
他喋喋不休,两片唇瓣上上下下不断粘合又分开。
原徕被他拽得极近,几乎一低头就可以.....亲上去了。
她含住商则的嘴唇,暧/昧地舔了一下。
商则轻轻一颤,所有怨与怒顷刻间都烟消云散。
“不.....”熟悉的薄荷香气入侵舌尖,细微的苦涩稍微拉回了一点商则的理智。
他艰难地扭开脸拒接亲吻,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她往外推。
奈何他不仅推不动原徕分毫,还被她强硬地圈进了怀里。
某只手还轻车熟路地伸进了宽松的白色短裤内。
原徕冰凉的吻落在商则的脸颊上,她一边漫不经心地轻啄着,一边在靠近耳侧的位置低声道:“脸转回来,别逼我在这里操/你。”
未曾预料到的粗俗言语,让商则心脏狠狠一紧,身体温度骤然飙升。
在对方还未进行任何具体行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