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第1/2页)

大/麻是有很多分类的,按照其成瘾性成分四氢大麻酚的含量可以简单粗暴地划分为毒/品种,杂交种,和工业种。

毒/品种几乎特指的印度大/麻,中国土生的大/麻大多数不具备致幻的毒/品性质,从古代起就基本被应用在纺织上,现在的平民普遍穿的就是麻衣。

杂交种,顾名思义,是这两个品种杂交得来,四氢大麻酚的含量也介于两者之间。

后世的毒/品大/麻其实是后来人工培育的植株,致幻性和成瘾性都得到了加强,现在东汉末期,大概率是并不存在特别危险的品种的。

而大/麻,在医用上起作用的主要成分是大麻二酚,具有镇定和缓解焦虑的效果。

但倘若后世国外在这两者间不清晰的界限,有意无意促成了大/麻的泛滥,或许说明了这两个成分在植物中的存在具有一定的关联关系。

而麻沸散,据黄月英猜测和后来找华佗验证,制作采用的果然就是相对特殊的植株。

因此在现在没有实验设备的情况下,更加难以对其中的成分进行有效的监测,民间甚至是商业的自备是必不能放开的。

黄月英是在获知华佗确实存在,对麻沸散感到惊奇的时候开始搜索大礼包资料的,果然发现了很多隐患,也是因此,她才会在这时对华佗说些可能不太礼貌的话——

“华师,不仅麻沸散的方子不能流出,您制备麻沸散涉及到相关的特殊植株都要保密……”黄月英是这么对华佗说的。

为了避免华佗误会她以为他制作出什么不好的东西,她连忙补充:“这药当然是好的,但难测在于人心,月英只是怕它会被有心人利用,绝没有误解华师的人品才能!”

世家爱享乐,又常常不听医者嘱咐,现在世情又格外复杂,各方势力都在角逐,却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统一政府。

监管?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中国工业种虽然大部分无害,但并不代表绝对,即便是普通种的花,叶,根,茎等不同部位的四氢大麻酚含量也有很大的差别,并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问题就是,到底应不应该将部分品种可能存在的危害宣传出去呢?

现代是从不避讳,并大肆宣扬毒/品危害的,对于罂粟的种植更是一经发现,严肃处理!甚至未成年的小学生提起这些都能说的头头是道,看到相关植株都能到公安局举报呢。

但这正就是因为,政府是强势且有作为的,国家权力是统一的。

而现在,黄月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地摇头:

“月英怕,说了害处总有人不以为意,非但不起警惕之心,还要觉得我们危言耸听,甚至想到可以用这样的法子排除异己,削弱他人壮大自己……”

黄月英顾不得这几位正直的医师会不会觉得她小人之心且心中恶毒了,作为从小学近代史、深知中国曾被倾销毒/品历史的人,她实在是有点ptsd。

都是人,这时的人一定会比那时的人更高尚吗?

战争,疫病,饥荒这些难道不悲惨吗?

但还不是有那么多的人,朱门酒肉臭,却不肯分路边贫民一粒米,明明百姓十户不存一户,还要为了自己的大业,征兵迫民。

况且没有亲眼见过,只怕许多短谋之人听到大/麻制品的这些“功效”心存侥幸,还以为这是富已弱敌的阳谋良策,又或许有许多纵情肆意的士族儿郎,非要挑战自己,试试就逝世呢。

黄月英跟黄老爹听了几个月的课了,咱就是说,就现在的某些政治弄潮儿,真不是干不出来。

此处点名批评袁家的两个大聪明!

张仲景曾经做过官,也确知朝廷内外的许多内情是不必事事叫庶民知晓的,因此听到黄月英的困惑并没有觉得哪里值得为难,很自然的应到:“如此说来,广而告之确有诸多弊端,不叫他们知晓便是。”

黄月英却又说:“但……我若为民,被如此欺瞒岂不心生怨怼?这样大的祸患,就这样置之不理?若有人不意真将这毒物炼制了出来,那时不就晚了?”

能防患于未然的事却不做吗?

没有人能够打包票说这东西一定制不出,即便她浅显了解的历史里,似乎并没有听说这东西有在中国流传,但蝴蝶效应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傲慢的人,她都做了多少提升技术的事了……

溧阳找到煤矿的时候,黄月英也曾经高兴得不得了,但他们用曾经开采别的矿山的经验挖煤的时候却发生了事故,死了人。

现实不是逻辑简单困难单一的爽文,纷繁复杂的世界从来就不会只按照你想要的方向发展,每一步都必须再三慎重。

最重要的是,保密是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现在他们这个草台班子还不成气候并不显眼,但日后做出成绩了——不要问黄月英为什么那么自信,有华佗在她真的找不到失败的空间······

日后临床手术发展起来,作为及其重要的麻醉剂,就像黄月英可以自己建造纸坊改进蔡侯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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