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欢心 , 可见他对那女子是极喜欢的 。
桓琼的脑袋里 , 已经想着他要同元滢滢成亲 , 到时单独给随清逸辟出一处清静的院子 , 让他念书用 , 元滢滢最疼随清逸 , 见他如此做 , 对他定然越发依赖 。 听到桓冉询问 , 桓琼匆匆回过神来 , 轻声说道 :“ 她和桓家有所牵扯 “
桓冉心中突然一跳 。
便听桓琼说着 :“ 姐姐可还记得随席玉 7“
桓冉如何忘得了 , 不久之前 , 她的未婚夫婿还因为随席玉的妻子 , 而断绝了两人的婚契 。
「 桓琨 , 你所说的女子不会是 …...“
桓琼清咳了两声 :「 滢滢她虽然曾经是随席玉的妻子 , 但如今子然一身 ,
桓冉眼陋颤动 , 她未曾想过身旁最重要的两个男子 , 都无一例外和元滢滢有了牵扯 。 桓琼和宗以成同争一女 , 她的未婚夫婿和弟弟心悦的是同一人 , 这叫桓冉如何能坦然接受 。
桓冉突然站起身 , 面色宛如凝了冰霜 。
“ 不可以 。 桓琨 , 此女绝不可以 。“
桓琼神情微沉 :「 可是你觉得滢滢的身份不妥 , 不能对英国公府有益 。 我私心觉得 , 男子的体面地位 , 合该由自己挣来 , 而不该仰仗妻子的家室 。 滢滢她一一很好 , 即使身份低了一些 , 也是无关紧要的 。“
桓冉面色焦急 , 她该如何对桓琨说 , 自己之所以不同意 , 是因为宗以成也对元滢滢有意 。 俏若桓琨和宗以成相争 , 在桓冉看来 , 自家弟弟的手段是争不过宗以成的 , 到时丢了美人黯然神伤 , 不如现在就放弃 。
但桓琼若是因为桓冉的三两句话 , 便轻易放弃 , 便不是桓琨了 。 他格外坚持 , 当即便要筹谋婚事 , 若不是桓冉劝慰 , 桓家父母得知了桓琼的心上人后 , 定然会勃然大怒 ,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 只能慢慢来 。
勉强劝住了冲动的桓琨 , 桓冉浑身卸了力气 , 跌坐在罗汉榻上 , 口中喃喃道 : 怎么到了如今的局面 ?“
她对未曾见过面的元滢滢 , 生出了深切的好奇 , 究竟是何等美人 , 才让自己身旁的男子都为她折腰 。
江暮白强迫自己忙碌公事 , 才不会想起元滢滢的身影 。 他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 , 知道尊严二字需得慎重 。 江暮白在元滢滢面前后退一步 , 以后便只能以替身自居了 。 但江暮白发现 , 忙碌并不能使他彻底遗忘元滢滢 , 偶有闲暇时 , 他脑袋里纤细的身影越发清晰 。
似有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块 , 被放在江暮白的心口 , 磨的他心尖发痛 。
江暮白终究先行妥协 , 起身去了元氏书舍 , 这里却早就改头换面 , 不做书舍 , 转而卖些杂货 。
江暮白唤人前来询问 , 才知元滢滢早就离开了 , 她是跟着宗以成一起去的京城 。
江暮白眸底微沉 , 心道这般也好 , 见不到人他便不会胡思乱想 。 只是夜里辗转反侧 , 江暮白抬起手 , 摸着鼻侧的红疲 , 久久未曾入睡 。
他想起京城大理寺要寻人协同办案 , 只是这是桩苦差事 , 对政绩益处不大 , 而且要整日对着山似的书册耗费精神 , 因此并没有人愿意去 。 但江暮
白却接了这差事 , 他劝慰自己 , 是因为公事才去往京城 , 并不是因为元滢滢 。
在京城安置好后 , 江暮白所做的第一件事 , 便是打听元滢滢的住所 。
他缓步来到一处宅院旁 , 正遇到元滢滢开门 。 她穿着一身宝蓝色衣裙 , 手中提着鸟笼 , 挂在屋檐下 。
元滢滢拾着腰肢 , 轻点着红嘴绿鹦哥的鸟嘴 , 语气里带着柔声抱怨 。
「 你明明是鹦鹉 , 怎么连学舌都不会 7“
说着 , 元滢滢便给鹦鹉念出三字经 , 要它有样学样 。 但鹦鹉却好似锯嘴葫芦一般 , 并不张口 。 元滢滢无奈 , 转身便要进门去 。 那鹦鹉却突然张口 , 唤着 “ 滢滢 “。
元滢滢面露欣喜 , 要它再喊一句 , 鹦鹉便又唤了一遍 。
“ 你呀你 , 整日教你都学不会 , 不知从哪里学到的 , 竞突然唤我的名
她这幅娇态落在江暮白眼中 , 只觉得这些日子的烦躁心绪都被抚平 ,
眉眼舒展 。
滢滢 1“
“ 桓琪 1 “
鹦鹉胭声接连叫着 。
元滢滢了然 , 原来是桓琼教的 。
她留着鹦鹉待在外面 , 自己往院子里去了 。
江暮白走到门外 , 鹦鹉仍旧在叫着元滢滢和桓琼的名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