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姐姐还要年长 。 桓琨看到此等乡野妇人 , 本应该心如止水 。 但元滢滢肌肤晶莹似雪 , 眼角的薄泪令人不禁心软 。 她美得惊心动魄 , 让人忘记了她的年纪 , 全然忘却了她是成亲有子的妇人 , 只认为面前之人 , 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
水淋淋的眼睦周围 , 晕出一圈淡红色的痕迹 , 宛如天边颜色最为清浅的彩霞 。
她妩媚惑人的脸蛋上 , 盈满了悲伤 。 瘦弱的肩膀轻轻发颤 , 显示着主人心中的不安 。
无人会狠下心来 , 任凭那滴沁珠流渊进元滢滢的身子 , 浸湿衣裙 。
桓琼拙起手 , 用手背轻拭着元滢滢的香腮 。 那圆润的泪珠便滚落在桓琼的手掌 , 几乎要灼伤他的肌肤 。
待察觉到自己竟然为一个女子擦泪时 , 桓琨的身子微僵 , 他匆匆收回手掌 。
元滢滢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 她的夫君是为了救桓琼的姐姐而死 。 即使罪魁祸首是那些心思狠毒的贼人 , 但对于桓琼姐弟两人 , 元滢滢不是不怨的 。 她路在灵堂前面时 , 看着随席玉的棺木 , 脑袋里不受控制地想着 : 随手相救的女子 , 根本不会让随房玉以命相护 。 随席玉哪里是这般的滥好人 , 情愿为了一个陌生人丢了自己的性命 。 但随席玉却为了桓冉身死 , 两人之间可曾有其他关系 ?
元滢滢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想 , 她和随席玉同床共枕数年 , 应该相信随席玉的品行 。 但这些日子的委屈 , 已经让元滢滢的心绪恍惚 , 她开始变得胡思乱想 。
元滢滢不知道桓琼的身份 , 只清楚若不是随席玉故去 , 她此生都不会见到桓班这等地位的人 。
经过梦境一场 , 元滢滢仿佛重新活了一遭 。 往日里 , 旁人污蔑元滢滢的清白时 , 她只觉得心中苦涂 , 怯生生地为自己辩解 。 但众人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事情 , 哪里
会听元滢滢的解释 。 如今 , 元滢滢想到那些污蔑的言语 , 心中却是平静一片 。
她出神地愚着 , 人人都说她轻浮浪荡 , 她却只有随席玉一人 , 最终背上了不安分的名声死去 。 既然如此 , 她何必苦守 。
元滢滢深切地明白 , 自己是缺不得男子陪伴身侧的 。 她性子绵软 , 偏偏生了一副勾人的身子 , 媚眼轻拿 , 便是再多清白磊落都说不清榔 。 而且随席玉离开后 , 随家只剩下元滢滢和随清逸孤儿寡母 , 无人帮扶 。
梦境中让随清逸离开私塾 , 艰难维持生计的苦日子 , 元滢滢不想再经历一次 。
她和她的儿子 , 合该比所有人都过得安逸舒适 。 而元滢滢自然瞧不上 , 那些猛头蹇目 , 手中无多少银钱的粗鲁男子 。
她元滢滢若是想要攀附 , 也要找最高的高枝 。
元滢滢烟波流转 , 朝着桓琼倒去 。 桓琼伸出手扶住她 , 元滢滢身子轻动 , 便不着痕迹地窝在了桓琼的怀里 。
“ 我梦见夫君了 …...“
桓琼原本愚要推开元滢滢的掌心 , 顿时一僵 。
「 夫君说我清减不少 , 不过他此次回来 , 带了许多滋补的药材 , 能为我好生打理身子 。“
桓琨愚起见到随席玉时 , 他身旁散落的灵芝人参 , 心中不禁发沉 。 随席玉是因桓琼的姐姐而死 , 桓琼心底的愧疚被元滢滢的言语一点点地勾出来 。
馥郁的香气 , 喷洒在桓琼的脖颈 , 那里似有一只草叶在轻轻拨弄着 。 桓琼垂首看去 , 正看见元滢滢轻轻张合的唇瓣 。
因为长久未进茶水 , 饱满的唇瓣微微发干 , 但仍旧丰盈 。
“ 桓公子 …...“
元滢滢的声音拉的细长 , 她声线本就娇柔 , 此时微微带着颤音 , 直听得人耳尖发颤 。
「 夫君他临死之前 , 可曾有话嘱咐我 ?“
她口中唤着夫君 , 两只莹润的眼眸却直直地望着桓瑞 。
桓瑞本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 他只看着那娇嫩柔软的唠 , 隐在红粉颜色后的软舌 , 便察觉了身子的异样 。
桓琨面色僵硬 , 他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会在此时感到异样 , 明明对面是一个年长他的 、 已经生养过的妇人 。 而且他们之间 , 还有随席玉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因果 。
桓琼轻轻调整着姿态 , 试图掩饰自己的家态 。
元滢滢身子微动 , 那微干的唇瓣便轻轻擦过桓琼的脖颈 , 无意间触碰到他的喉结 。
那唇瓣不完全是绵软轻柔的 , 还带着轻微的沙砾感 。
拢起的喉结轻轻咽动 , 在元滢滢唇瓣滑过的一瞬间 , 大片的红色已经覆盖在了桓琼的脸颊 、 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