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象征死亡与腐烂的冥土之上,简直!简直就是神迹!!!
又飞近了一些。
震撼未消的元恕彻底瞠目结舌,地面那朵花不是花,是一座巨大得不可思议的城池,花形是它撑开的结界,透过结界她隐约看到大大小小的建筑严整美观,花瓣似的一圈环绕一圈…
穿过结界的刹那,她听到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音之大,险些将她从半空拽落。
巨大的灵花转瞬停下来,元恕也不知眼下身处何地,只见飞檐斗拱,小桥流水,清一色的蓝花楹极致绽放,如云如雾,枝头树梢挂满五色经幡,随风飘扬。生机!
元恕居然在这里感受到了春日般蓬勃向上的生机!!!逢春城果然名不虚传。
但当下不是欣赏的时候,她飞快找到一座翘角飞檐的亭子,把司徒观平放在围亭的红木椅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不过须臾,司徒观伤口的血就止住,身上的咒纹也显而易见得到压制,渐渐没入肌肤之中。
又等了片刻,司徒观颤抖着睫毛,苏醒过来。元恕忙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司徒观先是环顾四周,皱了皱眉,嗓音虚弱道“好多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要靠阎君的逢春城救命。”元恕摆摆手:“世事无常,看开点就好了。”司徒观语却重心长起来:“我是无所谓,但你千万小心,不要……
元恕打断道“先不说这个,虽然已经知道幕后真凶是独孤轻鸿,但我还是有些细枝末节没弄明白,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
司徒观默了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三百年前,我看到大璃灭国之景,便来到人间潜心教导大璃皇室子弟,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改变大璃的命运,然而天要亡大璃,即便有印玺稳固气运,渐渐地国内也天灾不断,大旱、洪涝、饥荒、地动……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同时朝廷人才凋敝,皇室子息衰败……到秦泓那一代,皇后拼死也就生下他一个孩子。”
秦泓出生那天,其实司徒观就见过他了,但他们正式第一次互相认识,不是在拜师,而是在拜师之前。彼时,刚满五岁的小皇储正在御花园里捉蝴蝶,石榴花开得正盛,一朵朵、一簇簇在绿叶丛中燃烧。司徒观隐去身形,站在花下,看了他很久很久,直到小皇储玩累了想要离开,她才现出身形。
宫人们见她突然出现吓得惊慌失措,被她信手打晕过去,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
即便如此,小家伙也不带怕的,眼睛发亮,哒哒哒地跑过来,惊喜道“我见过你!”
司徒观微微一愣。
小皇储脆生生地解释“你是无极殿里供着的神仙姐姐。”
司徒观恍然,自那以后无极殿里,确实供着她的一副画像,画师是个丹青圣手,画上的女子手捧玉如意,形神兼备,栩栩如生。
她微微垂眸道:“我很老了,你不该叫我姐姐。”“那叫神仙姨姨,行不行?"小家伙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那模样实在让人不忍心拒绝。
随即,一只憨头憨脑的琉璃娃娃倏地冒出来,小皇储将它高高举起,道“神仙姨姨,这个送给你。”司徒观问:“为什么给我?”
小皇储老实道“父皇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带我去拜你,给你上贡品,求你保佑我们大璃风调雨顺,还告诉我,以后我也要这么做。”
“所以你这是再给我上供?"司徒观垂眸看着他,“你想求什么?”
小皇储皱着包子脸想了一会儿,扭头拉着她在后宫里七拐八弯,来到一座偏僻的院落,屋子里时不时穿出几声咳嗽,听起来有气无力,已是命不久矣。
“里面的老嬷嬷生病了,我求父皇派太医来看她,但父皇说我是大璃的皇储,关心的应该是天下人,而不是区区一个奴才。”
小皇储又皱起了包子脸,费劲地思考:“可奴才不也是人吗?我也要关心他们才对。”
“神仙姨姨,我想求你救救她。”
司徒观深深了一口气,道“他父皇不久后崩逝,临走前本想让我监国,我的身份不能泄露,所以在秦泓登基之前,我一直变成他父皇的模样上朝处理国事。”“他在我面前一直乖巧懂事,长大后更是恭敬有礼,文武兼备,是大璃当之无愧的储君,所有人都相信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代明君,直到他登基的前一晚。……”元恕忍不住追问:“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六千年前我被邪主打伤,那天刚好旧伤复发。”司徒观神色黯然,“他说在登基前要送我一份礼物,一定要见我,我强撑与他相见,他却用魔兵偷袭了我,那时,我才发现他早背着我修炼了一身的邪术。”
“魔兵该死,又叫痴心,是邪主的遗物,虽然没有刺中心脏,但也封住了我一身法力,他挖出我的神格,强行册我为皇后。后来,他抽走我的法力化为己有,再用人偶操纵术控制我,逼我、逼我”
司徒观难以启齿,明明师徒一场,到头来在却无数个日夜里赤」裸相对,抵死纠缠,她的灵魂仿佛脱离了身体,漂浮在半空中,冷漠地看着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极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