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玉牌交到你手上,宅中之事,皆由你做主。”
卫慈:"……!“好一个谢南州,又将难题抛给她!付恒心中微颤,他看向卫慈,自是觉得卫慈较之在京都那会,更是倾城国色了。怎么?谢家非但不怀疑她,还将掌家权也交到了她手上?
付恒猛然间如被雷击。
他彼时不放在心上的女子,到了谢家,却成了众星捧月的存在。
难道真是他有眼无珠,为了一个平平无奇的庶女,放弃了真正的明珠?
最痛苦的事,大抵不是失去过什么。
而是亲手推开了本就十分重要的东西,可等到幡然醒悟,一切都为时太晚。
卫慈莞尔一笑,那双含情眼专注着看人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含情脉脉",谢南州故意为难她,可她也不能擅自做出决定,她明知付恒想置于谢家于死地,自是更加不可能引狼入室。
卫慈:“我都听夫君的。"她还是这句话。谢南州清隽的面庞上挂着浅浅笑意,并无太多情绪:“好,那殿下就去侯府小住几口吧。”
朝廷几位大臣们面面相觑”
二殿下在军营受伤,他要去侯府暂住几日,还需得常胜侯夫妇二人协商一番?!
这谢家过于敬重女子的家族传承,还真是如传闻中一样。
谢家个个痴情种,没有纳妾的先例。
朝廷官员,还时不时能在军中看见女兵。
自古以来,军中女子被视作不祥之物,可朝廷官员无法提出反对,毕竞,当年太/祖/皇帝最险峻的一战中,便是谢家娘子军撑到了最后,将太/祖/送上了皇位。谢家女兵由来已久。
饶是当今帝王来了,也不能将谢家女兵清退。谢家女兵在百姓心目中,是神明一般的存在,西洲还有专门供奉谢家女兵的娘娘庙。
故此,朝廷官员还真是寻不出一丝丝错处出来。这时,谢无恙持剑大步走来,他身后跟着两名士兵,二人一手拖着一条腿,将方才那名自尽的细作拖到了当场。谢无恙抱拳一礼,道:“殿下、二哥,这便是方才中伤殿下之人,现已暴毙。”
谢无恙狡诈至厮,既不说明细作是服毒自尽,也不挑明此人是细作身份,更是不言明谢家已经知道了付恒的计划。
便是这般半遮半掩,才更是叫人捉摸不透。细作已经死透了,便是付恒与朝廷中人想继续追究,亦是无从下手。
谢南州悠然一笑,嗓音从胸腔发出,音量分明不大,却似乎一字不差的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吊起来,暴尸,以儆效尤。“谢南州直接下令,懒得多费唇舌。
暴尸,便是将尸体挂起,任由风吹雨打,直到尸骸无存为止,与挫骨扬灰相差无几。
军中必然还有细作。
谢南州的确是为了以儆效尤。
他虽是君子,对百姓足够仁慈,可军纪言明,容不得一丝丝差池。
付恒面色更是不好看了。
这厢,谢无恙甩出一个响指,吩咐身后士兵立刻照做。付恒便眼睁睁的看着他早年安排的细作,被人绑上高架,立于最显眼之处。
付恒薄唇微抿。
他知道,这是谢南州给他下马威。
谢南州一个侧身,挡住了卫慈的视线,不再关注付恒,反而对爱妻呵护有加,嗓音也柔和了下去:“夫人,莫怕。”
卫慈暗暗腹诽,真不知要与这厮演到何年马月。谢南州这般体贴,她当然要更加温柔小意,含羞一笑:“有夫君在,我什么都不怕。”
卫慈这般识大体,谢南州颇为满意。
他二人事先并没有商量过,要演戏。
便是这般不自觉的演了起来。
而且相互配合的天衣无缝。
在场众人”
付恒的一手握住了伤口处,无意识的捏重了几分。仿佛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他忽略眼前的一幕,才不至于当场失控。
卫慈才嫁过来多久?!
就在三个月前,她还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这一刻,付恒都开始怀疑,她彼时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
可他又看不出欲擒故纵的痕迹。
卫慈在谢南州身侧,两人如何怎么看都是那么的般配!再反观他,倒是像极了失败者!
大
付恒打算在侯府暂住,得知消息的谢家,自是开始命人着手准备厢房。
以防温氏又会闹出大事,谢老太太特意命人守在了她禁足的庭院外面,当真不允许她踏出房门半步。谢老太太吩咐好一切,幽幽一声长叹:“但愿这次的危机,尽快过去。”
她知道朝廷不会放过谢家。
可当下还不是翻脸的时候。
能拖一时是一时。
谢老太太得知卫慈前去军营送了饭菜与绿豆汤,不免十分好奇一问:“侯爷与夫人今日关系如何?”前两天还连续闹上了。
可今日,谢南州又亲自将人抱去了寝房。
卫丫头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