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击溃问悲门。”
朝轻岫:“大总管说得是,在下也觉得此人包藏祸心。
诸自飞:不过此人狡诈奸猾?_[(,或者会先找点由头,来投石问路一番。”
朝轻岫:“可惜咱们在京畿一带的消息还不够灵通,若换了陆公子那边,大概早已经听到了风声。”
论起朝堂中的影响力,陆月楼比她强的不止一点,所以朝轻岫有时候会将他的态度作为判断情势变化的一个重要线索。
作为侦探,朝轻岫显然不介意摸着嫌疑人过河。
此前陆月楼帮着散播流言让人反对朝轻岫继任门主之位很真诚,奇怪的倒是他事后并不准备进一步打击朝轻岫,反而一收到查四玉送去的信,态度便微妙地软化了下来。
朝轻岫从对方的态度中感觉到了一丝违和。
她当然不会认为那是陆月楼良心发作,决定弃暗投明,于是只能猜测,也许是接下来会有威胁性更大的对手出现,所以陆月楼无法投入过多的力量来对付她。
又或者在有别人对付她的情况下,陆月楼觉得犯不着在朝轻岫这边浪费力气。
倘若朝轻岫原本只有一二分把握会有人给自己找事,瞧见陆月楼的反应后,把握也便上升为了四五成。
将近一半的概率,已然值得为此伏子布局。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谁会想要对付自己。
这个问题都不用朝轻岫亲自动脑子,就算换了帮里最爱放空思绪的人来回答,也能瞬间给出答案——想对付朝轻岫且有能力对方朝轻岫的人员名单里,大夏丞相孙侞近一直高居榜首。!
宿霜行微觉不敢置信:“……你当真要放我离开?”
朝轻岫:“不仅放姑娘离开,我还预备送你回陆公子那边。”
宿霜行觉得对方是在忽悠自己,却又觉得没必要,轻声:“为什么?”
朝轻岫柔声:“我佩服姑娘的本事,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姑娘今后肯为我做事……”
没等朝轻岫说完,宿霜行就断然拒绝:“不可能。”
朝轻岫看她一眼,也不勉强:“姑娘不必立刻答应我,只要记得,若是你日后境遇不佳,我这里还给姑娘留着位置。”
*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
去,流言的传播果然减弱了许多。
虽然不是人人都欢迎新的问悲门主出现,奈何时间不容浪费,在外面逍遥了小半年的朝轻岫,经由徐非曲的目光逼视,不得不去问诸自飞要来了问悲门内的一些资料,开始了解这个江南第一大帮派的势力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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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轻岫看着堆满整张桌子的书册,发出一声叹息,顿时觉得跟师思玄回贝藏居接受佛法的洗礼也不是一件完全无法接受的事情。
问悲门家大业大,除了总舵跟各地分舵之外,下面还有许多镖局、商队,以及大小帮会门派等等,其中有些只是与问悲门交好——比如贝藏居还有素问庄之类——还有些是直接听问悲门调派。
不过等朝轻岫上位后,原先那些听令行事的门派还会不会配合行事,诸自飞不敢保证。
除了江湖势力外,问悲门与朝中某些官吏间同样存在密切联系。
诸自飞:“有些人当年是因为得到过问悲门的帮助,才没有在官场中不明不白地死去,如果门主有涉及朝廷的事情要办,可以给那些人去个信。”
随后,诸自飞就飞快说出了一些人名。
哪怕是问悲门内部,知道这份名单的人也不多,知道全的人更少,本来只有诸自飞跟岑照阙两个,现在则多了朝轻岫。
诸自飞遗憾:“可惜问悲门建立时间还不够长,那些人大多只是中低层官吏,而且文官少武官多。大夏历来重文轻武,咱们在朝堂上的力量,还是太过单薄了些。”
朝轻岫仔细记忆着刚刚听到的人名与对应官职,然后到:“你说有一位昌州知府……”
诸自飞想了想,道:“此人发迹前受过问悲门的恩惠,也与咱们有过约定,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而且那位知府如今又不在江南为官,未必会听您调遣。”
朝轻岫就点点头:“在下明白。”
能守着一个承诺数年乃至数十年的人实属凤毛麟角,在缺乏联络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慢慢断掉彼此间的关系。
朝轻岫:“不过以前联系少,不代表以后联系也会少。既然咱们现在有些事情想要打听,大总管帮我写封信过去罢。”
诸自飞:“不知门主想调查什么?”
朝轻岫:“我想知道朝中近来对江南官场有什么样的安排。”
诸自飞刚刚想说打听消息那样的事未必用得上昌州知府去办,却立刻反应过来,对朝轻岫来说,调查信息不是主要目的,观察一下昌州知府能否为她所用更加重要。
于是诸自飞便又报了几个名字,道:“门主要是愿意,可以给这些人也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