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滢滢轻抬手腕 , 纤细柔软的腕骨便在日光下散发出栖和的光辉 。
似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 元滢滢侧目望去 , 一双水淋淋的眸子便注视着随乙 。
他被这双乌黑的眼普盯着 , 只觉得心潮澎湃 。
元滢滢不朝他笑 , 只是冷冷地看随乙一眼睛 , 神情之中丝毫不掩饰对随乙的嫌弃厌恶 。 元滢滢双手合拢屋门 , 挡住随乙的视线 。
被元滢滢讨厌 , 随乙不感失落 , 反而越发跃跃欲试 。 寻常的女子 , 随乙或花言巧语 , 或威逼利诱 , 总能弄到手中 。 只是 , 让他日思夜想的只有元滢滢一人 。 从元滢滢和随席玉成亲那日 , 微风吹起元滢滢的喜帕 , 她眸子颤动 , 憾乱地去盖喜帕时 , 随乙便动了心思 。
修长的双膈 , 绵软的身子 , 随乙只凭借幻想已经不能够满足 。 他自以为长相清秀 , 并不獠头鼠目 , 不然也不能通过花言巧语哄骗其他女子 。 除了游手好闲一些 , 随乙想不出自己有哪里比不上随席玉的 。
叔父的话被随乙抛之脑后 , 他根本没有将桓琼放在心上 。 桓琼那样的人 , 可以为了随席玉而整治族考们 。 但若是元滢滢和他两情相悦 , 桓琨有何理由可以阻拦 。
随乙既愚通了 , 便一改往日的轻浮模样 , 好生打扮了一番 , 整日待在家中的铺子理账 。 众人纷纷说道 , 随乙这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 往日里的荒唐已经过去 , 如今的随乙 , 长相俊秀 , 家境殷实 , 倒是难得的郎君 。
但面对主动上门说亲的媒人 , 随乙并不接受 。 媒人问的多了 , 随乙便脱口而出 , 只说有了心悦的人 。 媒人继续打听 , 随乙不厌其烦 , 只能说出自己心悦元滢滢 。
「 可一一元氏是个寡妇啊 !“
随乙便是再不堪 , 如今改过自新也是炙手可热的夫君女婿人选 , 而元滢滢丧夫有子 , 再嫁根本没有好良缘 。
但随乙却痛心不改 , 只道除了元滢滢 , 他谁都不愿意娶 。
这幅痴情模样 , 倒是引得不知事的小姑娘对随乙颇为改观 。 更有甚者 , 竟然有女子跑到元滢滢的面前 , 诉说随乙对元滢滢的痴情 , 要她莫要辜负 。
元滢滢怎么会嫁给随乙 。 她想到随乙试图侮辱她的清白 , 败坏她的名声 , 便心生厌恶 , 更不可能对随乙有半分好感 。
女子却满脸不赞成地看着元滢滢 :「 随乙过去是做了错事 , 可他已经改过 , 你又为何紧抓着过去的事情不放呢 ?“
元滢滢妩媚的脸蛋露出讽刺的笑容 :「 你既觉得他干好百好 , 不如你去嫁给他奶了 。 我瞧你们两个 , 正是相配 “
女子听不懂元滢滢言语中的讽刺 , 脸上羞涩和难堪交织着 , 她想要嫁给随乙 ,
可随乙并不接受 …...
诸如此类的事情让元滢滢烦恼 , 她不知随乙为何要这般做 , 也不愚去探究 。 元滢滢对着桓琨嘿嘿哭泣着 , 只说这些日子她觉睡不好 , 每日都忧心有人会登门指袁她 , 说她不识好刀 , 故意拿乔不肯嫁给随乙 。
听到 “ 嫁人 “ 的字样 , 桓琼剑眉拢紧 。 他问清楚了事情缘由 , 便让人去探查 。
桓琼看着禀告来的有关随乙的消息 , 神色微僵 。
这算是什么东西 ?
一一随乙曾经哄骗女子 , 再将对方抛弃 , 如今不过改头换面 , 便有人称赞他是不可多得的痴情人 。
桓琨眸色微僵 , 他虽然不喜欢江暨白 , 但不得不承认 , 江蓦白清风朗月 , 谦谦君子 , 勉强可以和他比较 。 而随乙 , 将自己的名讳和他牵扯到一起 , 桓琼便觉得折损了名声 。
“ 我不想听他再说什么痴情痴心的话 。“
随从领命而去 , 桓琼突然喊住了他 。
桓琼目光沉沉 :「 什么法子 , 才能让他再不能和女人有牵扯 。“
随从沉默片刻 , 开口道 :「 属下明白 。“
翌日 , 街头巷尾便传出了一件大事 。 随乙过去做了太多错事 , 有女子被随乙骗走了身子 , 有了身孕 。 随乙不肯迎娶 , 那女子悲伤交加 , 竟一尸两命去了 。 家里人本不愿意生事 , 只是随乙突然改过自新 , 变得人人交口称赞 。 那家人心中不忱 , 随乙这样贪恋美色 、 薄情寡义的人竟然能被称得上 「 痴心人 “, 那他们的女儿妹妹不就死的冤屈 。
随乙便被这家人抓住 , 狠狠打了一顿 。 身上的伤用些珍贵草药尚且能够治好 ,
但那家人为了报仇 , 便毁掉了随乙的命根子 , 要他再无法扮演什么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