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息,喷洒在元滢滢的脖颈旁,让白玉般的肌肤,泛起胭脂红晕。
“……没有心烦,不过意乱倒是真的。”
元滢滢被他拢在怀里,温顺的不成样子。高羿言语含糊地解释着:“我是当真害了病,大夫也不知道有没有伤了身子,需要一试才知。”
元滢滢不解:“如何试?”
高羿埋首于元滢滢温热细腻的脖颈中,把从头到尾红的彻底的耳朵,显露在外。
他闷声闷气道:“要你来试,只有你才可以帮我,看我有没有伤了身子。”
两人彼此依偎,好似牡丹花依靠在坚硬的刀刃旁边一般。
灼热的温度,几l乎要把元滢滢的长裙烫化,将她柔软的肌肤烫伤。
纵然元滢滢并不聪明,也能听出高羿口中所说的是何等意思。她糯声骂了一句:“男子,都不是好东西,脑袋里只会想这些。你也是。”
“嗯。”
高羿沉声应了。
这实在不像平日里的高羿。若是无病的高羿,听罢这话定然要拍桌而
() 起,因为元滢滢把他和寻常男子做比较,而气愤不已。可如今的高羿,竟然沉声承认了元滢滢的话。
高羿承认,在此时此刻,即使傲慢如他,也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子罢了。
薄唇沿着娇嫩的脖颈,留下一片轻柔至极的吻痕。元滢滢向着一侧偏首,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她束好的发髻,尽数挽到一边,但脖颈仍然残留着细碎的发丝,贴在泛青的经络上。高羿顺着经络的方向,缓缓而去。他吻到了发丝的清香、肌肤的淡雅香气。发丝不知被汗水,还是被口中的芳露浸湿,越发紧密地贴在脖颈。元滢滢那张平日里懵懂纯粹的脸蛋,此时尽显娇媚之态。
高羿轻吻的急切,像一只横冲直撞,不知收敛的小犬。他带着锋利的糯色牙齿,在柔软的肌肤,留下一个个微微凹陷的痕迹。高羿紧实有力的手掌,覆上元滢滢的肩膀。隔着一层单薄的罗纱,高羿也能隐约摸到元滢滢骨骼的轮廓。是拔地而出的嫩笋,一层又一层地被剥掉外皮,露出牛乳色的雪肌来。元滢滢香肩半露,罗衣半披在她柔弱纤细的肩头,此副美态,足够令见到此情此景的男子,忘却一切顾虑,只想着能够拥美人入怀。
高羿在元滢滢的额头落下轻吻,他收拢掌心,让面前这个恍若仙子的美人,完完全全地归自己所有。高羿眉心紧蹙,但眼眸中却不是被烦事缠身的苦恼,而是被柔软牵绊住身心时,一闪而过的窘态。
两人鼻尖相抵,如此靠近的距离,高羿能够清楚地看到,在元滢滢漆黑乌润的眼眸中,有自己那张潮红羞窘的脸。高羿轻轻地摇动着身子,两人相互触碰的鼻尖也微微晃动。十指相扣,交织的指缝仿佛彻底融为了一体。高羿的心底涌现出莫名的欢喜,他迷恋这种彼此靠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亲昵。
屋内的仆人,早在两人相拥时,就已经退了出去。
青纱幔,人影幢幢。
春宵一刻值千金,此刻却嫌春宵短。
……
近日,朝中的大事便是殷丞相身子有恙,向皇帝上疏告老还乡。而皇帝则亲自指定了殷羡之做今朝丞相。丞相之职,一退一进,而且两人竟是父子,难免引得人议论纷纷。但无论是谁,都只能在背后腹诽几l句,父子两个都做了当朝丞相,莫非其中有什么蹊跷。但平心而论,殷羡之满腹经纶,手段行事,比起其父殷丞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并且,纵观整个朝堂,能比得过殷羡之的青年才俊,竟是一个都找不出来。
古往今来,能担任丞相一位者,皆是德高望重、成熟稳重之人。而殷羡之年纪轻轻,就得到如此高位,难免令人歆羡。
但殷羡之,并没有因为旁人的议论和青睐,而有所心绪起伏。他依照旧例行事,办事比起从前,越发尽善尽美。
外面的那些非议逐渐平息下去,殷羡之身上有的稚嫩青涩气,已尽数消失不见。
地牢被打开,殷羡之接过侍从手中的烛台,他温声谢绝了侍从要陪同的好意,独自一人在漆黑阴暗的地牢中行走。
在听到地牢门被缓缓
关闭的一瞬间,殷羡之的眸色发沉,昏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的脸颊,烛火一跳一跳的,显现出阴森之感。
殷羡之面色冷硬,心中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恐惧。
他慢慢地停下步子,言语恭敬道:“父亲。()”
黯淡的烛火,隐约照耀出模糊的人影。而被锁在牢门后的人,听到殷羡之的一声父亲?[(()”,缓缓地抬起头。
此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依稀能从面容中辨认出,是“告老还乡”的殷丞相。
殷丞相的牙齿咬的嘎吱作响,他或许是病了,连谩骂声音都显得含糊不清。
“逆……子。”
殷羡之目光平静地看着浑身狼狈的殷丞相,他心中一丝一毫的愧疚同情都无。曾几l何时,是殷丞相教导过他的,只有身居高位,才能拥有所想要的一切。而被掌控者,只有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