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闻陆应淮近日极其宠爱的 , 是一位王嫔 , 身姿婀娜 , 模样百媚十娇 。
女侍们逐渐心绪浮动起来 。 沈三娘子也不禁几次 , 旁敲侧击地打听元滢滢的心绪 。
不仅是她 , 其余众女侍也在观望着元滢滢的一举一动 。 在她们看来 ,
元滢滢进宫之日 , 是被陆应淮身旁的大太监冯英 , 亲自接进来的 。
由此可见 , 陆应淮待元滢滢 , 是和旁人不同的 。
但若是在宫外 , 元滢滢还可以打听陆应淮的喜好 , 为此去围猎场学骑术马技 。 可到了后宫 , 想要打听便要耗费不少银钱 , 且消息真真假假 , 令人辨别不清 。
元滢滢自然听闻 , 陆应淮开始宠爱娇媚的女子 , 不过这 …... 她却无法投其所好 。 单是想想 , 让自己主动勾着陆应淮的衣裳 , 在他面前宽衣解带 ,
元滢滢便觉得脸色涨红 , 不敢再细想下去 。
因着有元时白的打点 , 元滢滢在皇宫中 , 有小太监的特意关照 。 即使她目前还未承欢 , 并没有因此短了吃食 , 亏了用度 。
只是 , 元滢滢这般心绪平和 , 其余女侍并非都坐得住 。
这日 , 元滢滢刚起 , 只听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 轻打草叶 。 春桃来禀 , 说是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一夜了 , 昨夜有位刘娘子 , 趁着大雨 , 得了陆应淮的疼惜 。
春桃声带感慨 :「 刘娘子胆子颇大 , 圣人昨夜 , 本是要往王嫔的寝殿去的 。 不曾想 , 半路刘娘子现身 。 她一身纱制衣裙 , 凄风寒雨的 , 身子颤抖惹人怜爱 , 圣人便顺势为之了 。 王嫔娘娘不知心中是何等澡味呢 。“
元滢滢品着温热的白粥 , 声音含糊道 :「 定然会很生气 。“
连春桃都得知了昨夜的内情 , 王嫔自然早就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 一早 , 王嫔身旁的侍女 , 便去了刘娘子的寝殿 , 明面上是来送赏赐 , 实则好一番冷言羞辱 , 还直言 “ 即使得了圣恩 , 也不一定能走出此地 。“
众人不解其意 , 但女侍承宠 , 便要得位分 , 搬过去嫔妃的寝殿 。 只是刘娘子迟迟等不到陆应淮的旨意 , 众人才知 , 王嫔的警告是何等意思 。
即使刘娘子费尽心力 , 爬上了龙床 , 但王嫔稍做筹谋 , 刘娘子还是只能做女侍 , 当不得名正言顺的嫔妃 , 哪怕是最低等的嫔妃位分都得不到 。
进宫的女侍 , 在家中时皆是府上的千金小姐 , 哪里受过这等屈辱 。 刘娘子当即便气病了 , 听闻宣了几个太医去瞥 。
元滢滢见状 , 越发谨小慎微 , 不敢轻易奉迎陆应淮 , 若是落得同等境地 , 她大概是和刘娘子一样的心绪 , 郁结于心 , 一病不起 。
毕竟 , 刘娘子大胆地出现在陆应淮去王嫔寝殿的道路时 , 在她的心中不知做了多少准备 , 不料恩宠没得到 , 反而成了笑话 。
宫中来了位画师 , 良妃开口 , 要众人一起去凑个热闹 。 连久病未愈的刘娘子 , 都强撑着身子去赴会 , 元滢滢自然是要去的 。
她挑选了一件淡碧色曳地长裙 , 披着藕粉滚毛边斗篷 , 整个人显得温婉清丽 。
元滢滢刚走到其他女侍身旁 , 便觉出有一缕视线正落到她的身上 。
元滢滢似有所感 , 转身望去 , 正与长亭下的越曜视线相对 。
他的眸子越发浓稠漆黑 , 似一块刚刚研磨开的墨 , 沉色的乌黑颜色 ,
有逐渐向四周弥漫的趋势 。
越曜的身旁 , 还有几个年长之人 , 想来他是受召进宫 , 被陆应淮传来商议事情 。
寒风吹起 , 元滢滢将脚子缩在镶嵌了滚边兔毛的斗篷中 , 只露出一张小巧莹白的脸 。
见状 , 越曜陋色越发深了 。
元滢滢假意没看到越曜的身影 , 匆匆收回视线 。 而越曜 , 仍旧望着那抹淡碧色身影 , 未曾回神 。 直到身旁之人唤他 , 越曜才轻拿眉眼 , 转身看去 。
元滢滢身旁便站的是刘娘子 。 她和刘娘子不甚熟悉 , 不过是进宫时 ,
和拜见淑妃和良妃时 , 匆匆见过几面 。 但在元滢滢的印象中 , 刘娘子身形虽不丰腕 , 但也纤细婀娜 , 面颊红润 , 而如今 , 刘娘子即使涂了脂粉 , 也掩饰不住两颊的苏白 。
刘娘子的身子更是一颤一抖的 , 冷风一吹 , 险些站不稳了 。 元滢滢顺势搀扶了一把 , 觉得手掌触碰到的肌肤 , 隐约可以感受到骨骸的轮廓 。
「 你身上好冷 , 要个手炉来取暖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