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你可知道阿羿和文镜哥哥的下落?”
元滢滢奇怪道:“霍文镜去了远处,而阿羿……他不是离开了京城,去了兵营吗。”
李凌萱气的脸颊泛红:“假的!那都是殷羡之骗你的。”
李凌萱言语匆匆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当初殷羡之寻到元滢滢后,高羿和霍文镜便不知所踪,后来便传出了两人的下落。可不管他们去了哪里,这么多时日,总该传回来一两封书信,可时至今日,一点消息都无。
有能力掩盖这一切的,只有殷羡之。
但李凌萱此番前来,却并不是为了揭穿殷羡之的真面目。她要以此为要挟,要元滢滢答应她一件事情。
元滢滢不解:“何事?”
李凌萱目光定定:“我要和你同一日,嫁给羡之哥哥,做他的平妻。”
这些时日,李凌萱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她见识过天之骄子,怎么会忍受平庸之辈做她的丈夫。殷丞相告老还乡,李凌萱以为,横亘在她和殷羡之中间的障碍已经不在。可殷羡之却求取了元滢滢,这让李凌萱慌乱不已。
可是如今,她的手中有殷羡之的把柄。
李凌萱已尽数筹谋好,待她嫁进丞相府做平妻后,凭借她和殷羡之的情分,自然能够占据殷羡之的全部心神。而元滢滢呢,不过是空有美貌罢了,很快便会被殷羡之厌弃。到时,正妻被休,她被扶正便是理所应当之事。
虽然平妻之名不好听,但只要结果是好的,谁会在意过程呢。
而李凌萱之所以不去直接寻找殷羡之做交易,是因为这个猜测,令李凌萱对殷羡之有所畏惧。如今的殷羡之,不再是幼时那个护着她的温柔小郎君。而元滢滢,耳根子软又好骗,利用她来成事,最为合适不过了。
但元滢滢却拒绝了。
她声音怯怯:“我怎能左右羡之?你若是想嫁给他,只管去寻他就是,若是羡之情愿,我便情愿。”
李凌萱婉转劝说,都无法改变元滢滢的心意。她颇有些气急败坏道:“你以为羡之哥哥会对你一辈子情深义重吗,并不会如此。曾几何时,我
() 也曾被羡之哥哥他们护为掌上明珠,可如今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待羡之哥哥厌烦了你的美貌,你还不是会沦落成为今日的我?”
元滢滢突然靠近李凌萱,她打量着李凌萱的脸蛋,压低声音道:“还是不一样的。毕竟,我从未生过这般丑过。”
“你——”
李凌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她正要思虑如何和殷羡之挑明此事。是夜,殷羡之便来到了李凌萱面前。
“羡之哥哥……”
殷羡之面容冷峻:“真是恶心啊……”
李凌萱身子一震,面露震惊。
殷羡之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仍旧温润轻柔,但字字句句却让人觉得冰冷刺骨。
“若是你不提及此事,我都快忘记了阿羿和文镜。当初文镜被挑破手筋,打断双腿,扔到满是豺狼虎豹的山林中,不知他是否能活下来,你觉得呢?”
霍文镜既然敢觊觎触碰元滢滢,殷羡之自然不会留情。他可不像高羿,还顾念着曾经的兄弟之情,握着佩剑的手都在发颤了,都迟迟不肯下手。
李凌萱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转身想要跑走。
但护卫已经压制住李凌萱,殷羡之温和的眸子中,透出不解:“你不是爱我吗,想要嫁给我做平妻,怎么当真见到了我还要跑?”
李凌萱想要开口,但她已经惊吓到说不出话来。她仿佛从未真正认识过殷羡之,从不了解殷羡之的本性。
殷羡之略一示意,便有侍卫钳制住李凌萱的下颌。
“好丑陋的一张脸,为什么要多嘴呢。凌萱,我记得过去你也不招人喜欢,可起码嘴上会哄人。可怎么现在,又变得多嘴多舌了,让人生厌。”
李凌萱再不想嫁给殷羡之了,她只是结结巴巴地哀求道。
“放……放过我……”
殷羡之没有回他,他能掌控权势,所仰仗的无非就是绝不留情。
……
成亲这日。
果真如同殷羡之允诺的一般,殷丞相端坐上首,面上露出了难得的笑意。一时间,那些有关殷丞相不喜元滢滢的流言蜚语,顿时被击破。
殷羡之抱着元滢滢下了喜轿,两人拜了天地,给长辈敬过茶。
殷丞相把一副翡翠玉镯,替元滢滢戴上。
殷羡之温声解释:“这是母亲曾经的宝贝,要留给我的妻子的。”
元滢滢怯怯地收下了。
洞房花烛夜,殷羡之拿起青白玉长笛,滑过元滢滢柔软的唇,白皙的脖颈,修长挺直的双腿……微凉的触感,让元滢滢的肌肤泛起一阵阵战栗,她弓起身子,眼眸中泛起泪花。
“羡之……不……”
她这幅楚楚可怜的姿态,殷羡之哪里舍得,当即吻住了她的唇。
绵软的肌肤,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下一粒细小的石子,泛起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