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研活动两下掌心。
“不痛。”
区区小伤。
云景连抬手覆上去，阻止她动作。
“别乱动，当心血渗出来。”
“……”
她没这么娇气。
云景眸光微敛，淡淡出声，“阿九和国师什么关系？”
“陌生关系。”
？
还有陌生关系的？
宁研寻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背部抵在云景胸膛。
“他不是好人，以后离他远点。”
居然在这个世界碰上，该说不说冤家路窄。
凌隐招北栖进管理局，简直在添乱。
“他？”云景微微一笑，“阿九似乎挺了解国师。”
？
发觉男人语气不对劲，宁研回头，捏了把他脸。
“不了解，别乱想。”
吃醋也不是这么吃的。
云景幽幽盯她，忽而按住她后颈，凑过头亲上。
触感温热，呼吸交缠。
一点一点地安抚了云景心底不安情绪。
片刻。
云景松开女子。
眉梢舒展，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弧度。
手掌落在宁研腰上，稍微用力，调整姿势，让她以面对自己的姿势坐着。
额头抵着额头，距离很近，宁研可以看清他睫羽是如何眨动。
云景声音淡笑。
“阿九是什么妖？”
？
为何他总觉得自己是妖？
宁研平静回答，“我不是妖。”
系统惊讶。
【啊？宿主不是妖族？】
系统见过宁研使用术法，也见过宁研仅凭一个眼神，就能号令群兽听她话的场景，如此诡异的力量，除了高阶妖族它想不出其他。
还有那双竖曈……
“好吧，阿九不是妖，是仙子。”
云景顺势又亲她一口。
系统无语了，哪个仙子像它宿主这般凶残，动不动打打杀杀。
云景对宿主的滤镜也挺重的。
片刻。
侍女低头端着糕点走进，途中不敢抬头，放下糕点后安静退出厅内。
宁研从云景身上起来，坐到桌子旁享用甜点。
云景低眸一瞟，而后起身走到宁研旁边坐下。
女子眉目如画，肌肤白皙，五官精致漂亮，是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美貌。
她脸上经常毫无一丝情绪，气势锋锐，像春日冰山上融化的雪水，清冷微寒。
宁研很少对事物感兴趣，只有在吃东西时，尤其是甜的糕点，她才会露出一点愉悦的表情。
云景侧头单手撑住下巴，目光落在宁研身上。
他之前不做这种姿势，见宁研经常撑下颌，便也学会这习惯。
“阿九会不会难受？”
宁研吞下嘴里食物，转头对视，“我为什么难受？”
云景安静两秒，“除了人果腹的食物，阿九不用吸食其他么？”
比如天地精华、或者其他东西。
果然还在当她是妖精。
宁研懒得回答，移开视线继续享用甜点。
“阿九为什么不回答本王问题。”他追问。
云景对她各方面非常好奇。
女子面无表情。
“你好吵。”
吵？
男人不可置信。
“阿九居然嫌本王吵？”
他们才相处多久，这就开始烦了？？
云景脸色一秒敛下，然而不等他发泄，宁研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
“吃。”
下意识张口，香甜在味蕾炸开，云景不满看她，一边皱眉一边咬咽。
目光落到白玉瓷盘上。
云景心想。
算了，等她用完点心再说。
才两个多月她就开始嫌弃自己，不是什么好现象，他一定要纠正！
心中有事，云景吃得不是很开心，宁研继续递给他第二块糕点。
云景继续吃。
只是咀嚼动作越来越慢，气息也越来越低迷。
他看出来了，阿九不想让他说话。
旁边气压太低，宁研想不注意都难。
“想什么呢。”
云景垂着眸，“没什么。”
？
不对劲。
她伸手抬起他下巴，只见男人纤长细密的睫羽下，一双眼眶略微泛红，黑眸里，隐隐浸出一丝水光。
宁研转过身，脚勾住凳子腿，拉近和他之间距离。
双手捧着云景脸颊。
“身体不舒服？”
他今天吐了这么多血，自己早该注意的。
云景薄唇微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