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广州之行虽未捉到主要头目,但众多贪官污吏皆被发觉!
姚宾已将送信之人射杀,想来圣上还未知晓此事,还需重新快马传送!
有姚宾前车之鉴,刺史府定是危险十分。
何弘轩自是惜命之人,他还如此年轻,大业未成,便恭敬说道:“下官手无缚鸡之力,求卿王殿下再庇佑下官几日,待信件传递给圣上之时,便可归京,到时下官定呈奏章以献君王,感激王爷相救之恩。”
李慕轻笑:“尚书大人不必多礼,铲除奸佞贼子乃是本王所愿所责,只不过在广州逗留几日,又何妨!”
“那便多谢殿下了。”何弘轩连忙谢恩。
“只不过……”他转变神情,突然严肃起来。
“不过什么?王爷但说无妨!”
“近日我频频解救你们何家,连累旧病复发,浑身伤痛起来,听闻大人嫡女医术高超,颇通医理,可否让她来医治本王,舒缓旧疾!”李慕边捂着胸口边满脸愁容道。
医术高超?颇通医理?这说的是何君怜吗?
何弘轩不知,他这个十五年未回家女儿如今都这般能耐了!
“那是小女荣幸,明日就到王爷府中侍奉。”
而当事人全然不知,自己就这么被“卖”了,真是个慈爱之父!
送走李慕,何弘轩在堂内踱步不停,脚步频率不一,似是犹豫不决。
片刻,女使叫来君怜。
“父亲。”
“坐吧。听说你精通医理,卿王因咱们旧伤复发,你便去府中照料几日,待他病好,便可一同归京。”只见他手持杯盏,却未曾入口,眼角不停轻瞥女儿神情。
去照料王爷,那不同婢女般?
“君怜惶恐,不知父亲从何处得知,怕是有心无力,连累王爷。”
“不必推辞了,王爷也是看中你,明日就去!”话落,他甩袖离去,丝毫不听辩解。
“你同他是何种关系?”快到门口,他转头斜视一望,话冰冷刺骨般割裂着父女之间仅留的一丝情感。
“并非熟稔。”
她自是清楚此话何意,能对他有利之事自是不肯舍弃。
话落,他将头扭过,不见任何神色。
君怜不解,如此费力将她引来,究竟为何?
驿馆内。
“王爷,您伤势如何,我这就传唤医士而来。”只见他急匆匆跑到身边,在李慕身上到处寻找着伤口,急不可耐。
孟昭听到方才二人交谈,眉毛紧缩,差点就要脱去他的外衫,只过不外人在此,不好直接目无规矩。
“好了好了,本王无事。”李慕挣脱他无措的手,连忙整理好衣衫,这让人瞧见可还解释清楚!
“王爷,出行前舒妃娘娘多次叮嘱,孟昭不敢违背娘娘托付,我还是看看吧!”他再次伸出手,却被狠狠打下。
“那你就敢违背本王命令?”李慕言语犀利起来,孟昭从小跟随,自是“娇纵”惯了,若不严肃起来,他定要全身检查一遍。
“孟昭不敢,只怕娘娘定不会饶了我。”他瞬间低下头,失落的情绪挂在脸上似被退亲的新郎。
“唉,算了,同你说了也无妨……”他只好妥协说道。
“什么?”他震惊的弹跳起来,似爆竹里的窜天猴。
周围的侍从不由得齐目张望。
李慕似发觉眼光异样,连忙吩咐他赶紧坐下。
“你忘了当初三十大板了?还敢如此声张,对我这般……”李慕小声喃喃道,对他疯狂使眼色。
孟昭自是知晓,不自主的抚摸臀部,当时的痛似乎就在眼前。
说到此,孟昭当日所举还得怪这个清冷郎君:
卿王身边毫无女娘身影,连日常起居皆为孟昭照料。
多年前,舒妃将众多娇美娘子送入他府中为女使,但都被他任性的放了奴籍归家,一些不肯走的便将送入军营,任适龄儿郎与其相互择选。
舒妃不解,自己的儿子难道对女子无情?
直到那日她眼见二人打闹,在草丛里滚去。见如此亲昵之景,气的舒妃三日未食,连他请安都被轰了出去。并暴打孟昭三十大板并责罚他们不许接触。
后圣上另有所托,李慕请求孟昭重新侍奉,由天子应允,舒妃自是不敢干涉,临走却之前叫他日日到殿中学规矩,听教导。
虽侍从不如女使容惹口舌之争,但今日所见之景难免日后传到了娘娘耳里。
贴心的孟昭终是逃脱不了三十军棍!
翌日。
君怜早早梳妆完毕,却在屋内迟迟不走。
何弘轩早就命人备好礼品等着前往送去。
“姑娘,迎橘陪您同去。”修养多日,她如今可以下床,但脸上的伤口还需时日修复。
“不必了,你再好生休养,玉颜膏定要多多厚敷,脸上不能留下疤印。”
她望着迎橘不由得想起当日被带走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