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之精锐,出关灭虏,岂不两全其美?”
“不可!”
“胡说!”
祖思话音刚落,吕品奇和袁进两个人立刻出声反对。
祖思见状,瞥了两人一眼,随即笑呵呵看着杨振,不说话了。
而杨振也转向吕品奇和袁进两个,示意他们说话。
于是吕品奇说道:
“一旦如此,辽东局面岂不是又回到了从前?辽事急切,调兵用于辽事,流寇势大,则调兵用于流寇。东西扑救,虏与贼却越发难制,唯独苦了无数边军。都督明察,切不可重蹈覆辙。”
吕品奇在杨振面前,很少就大的战略问题发言,此时兴许是受了刺激,急头白脸的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而坐在他一旁的袁进听了他说的话,立刻对杨振跟着说道:
“都督,吕总兵这些话,卑职完全赞同。自有辽事以来,二十多年兼,朝廷投入无数人力物力和财力,耗费无数,死伤无算。直到都督带着咱们移防金海镇,辽事方有转机,如今形势于咱们平辽正有利,岂能半途而废,转而以主力南下平贼?管他多尔衮是否有诚意,就算他是真议和,咱也不能真答应!”
说完这些话,袁进转而看向祖思,目光中满是冷意和鄙夷。
杨振见状,心里还是相当欣慰的。
让吕品奇和袁进说话,或者表态,其实也是想看看他们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
关内官军拉胯,形势严峻,原时空出现的局面有可能再出现。
一旦到了必须二选一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呢?
自己的抉择,会得到金海、登莱二镇各路总兵的坚定支持吗?
如今在杨振麾下的各路总兵之中,只要袁进、吕品奇他们这样有正经出身的总兵坚定支持自己,那其他人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比如杨振麾下地位较高的其他总兵,张得贵、张臣、李禄几个自然不用说,都是铁杆。
俞亮泰虽然出身东江镇官军,但是当过了几年海盗,在对待朝廷的问题上,自然不会有什么幻想。
至于沈志祥一系的许天宠、吴朝佐两位,甚至包括杨振夫人的叔叔仇震海,更是投过清虏,做过二鞑子的,他们都只能支持自己。
剩下的祖克勇、徐昌永,以及松山总兵夏成德,杨振都不担心。
真到了必须选择北上还是南下的关键时刻,他们最多选择原地观望,他们有可能不会跟着自己北上打到底,但是绝不会主张分兵南下去平贼。
所以,主要还是看有南下条件的袁进和吕品奇他们了。
现在,杨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既然如此,那就按既定方针办了。
想到这里,杨振先是对吕品奇和袁进二人,摆摆手,说道:
“你们的意思,本都督岂有不知?且稍安勿躁!”
说完这些话,杨振随即转向祖思与洪承撰,说道:
“已经发生的事情,就随它去吧。圣上英明,必能知晓东线诸将功勋!”
“都督说的对——”
洪承撰听到杨振并没有揪住蓟辽督师府那边那黄台吉之死独自奏捷的事情不放,心中稍安,立刻点头附和。
他还想接着奉承杨振几句,但被杨振打断了。
“但是,对于多尔衮遣使议和的事情,蓟辽督师府也好,朝廷派出关外的监军文臣也好,绝不能拿我东线大军已经收回的土地作交易。”
说到这里,杨振语气严厉。
“东线将士的血不能白流,若是损害到东线金海镇将士的利益,这样的议和,我杨振绝不答应,金海、登莱二镇将士也绝不答应。”
“都督的意思是,金海镇同意议和?”
杨振话音一落,祖思马上注意到了杨振话中的另一层意思,抢在袁进和吕品奇两人前面开了口。
他这么一问,洪承撰、袁进、吕品奇三人立刻将目光聚焦到了杨振脸上,一个个屏住呼吸,等待杨振的回答。
“我杨振只是一介武夫,全面停战议和这样的大事,哪里轮得到我来说话?这是朝廷的事情,如果洪督师他们尚无定论,那就上报朝廷定夺,你们何必来问我?”
“哈哈,都督说笑了,都督是辽东南定海神针,接下来是否同意清虏的议和,以及怎样议和,都督的意见至关重要,议和能不能成,其实全在都督一念之间。”
祖思接着捧杨振。
然而杨振并不接招。
“呵呵,既然你们也认为本都督是辽东南定海神针,那么我就有一说一,朝廷若是开启议和,不论议和成不成,我金海镇兵马一兵一卒不能动,若要调兵入关平贼,必须辽西兵马先行。这就是我同意你们议和的第二个条件。”
杨振此言一出,祖思皱了皱眉头,没有第一时间答话。
而这时,洪承撰突然说道:
“不得损害金海镇将士之利益,不调东线一兵一卒入关,好,此二条,我会如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