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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能打点好,可偏偏顾老夫人顾延不知到底该如何处理,她和方仪玲一合计,干脆直接将事情瞒下。
要是因此引起长公主怀疑,按长公主的雷霆手段,别说他们就是顾家那也不会有活路吗。
“老不死的!要回不回偏偏今天回来!这下可怎么办呐!”,方仪玲平时就恨顾老夫人打她骂她,可她作为小辈只能忍着,因此积了满肚子气。
想到待会可能要掉脑袋她也顾不上顾延在她身边开始低声咒骂。
“你说,待会你祖母醒过来能不能认出你这个亲孙?”
对落长鱼的问,顾池臣没有回答。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府医出来告诉众人老夫人醒了,一群人一窝蜂冲进房间,顾延和方仪玲打着头阵哭天喊地扑到床边。
“娘,您终于醒了!”
“老妇人您终于醒了。”,身后的顾家人一个两个争抢着喊着。
一番悲伤之景,好不令人动容。
就在此时,顾老夫人人突然开口。顾延哭声一下卡住,方仪玲也哭得断断续续。
老人家扯住他衣服声音期艾:“小延,快把忱儿叫来。”
二人相视刚要说什么,却见老人头偏向一侧,眼神呆愣楞看向她们身后。
顾池臣不知何时走来,他蹲在了床边,握住顾老夫人枯瘦的手,轻声道了句,
“祖母。”
“娘是忱儿,忱儿来了。”,方仪玲僵着嘴角率先出声,逼自己镇静下来,循循诱导着老人,顾延立刻反应过来,也在一旁说着类似的话。
顾老夫人眼珠转了转,似在竭尽全力辨别着。
突然她一只手死死拉住顾池臣的。
众人还未来的及反应,老人一下用力掀开他衣袖,男子右碗的红痣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顾延和方仪玲一颗心简直跳到了嗓子眼觉得一切都完了。
下一刻,就见老人家颤颤巍巍回握男子的手。
“忱儿乖,有祖母护着,谁也不怕啊——”
老人眼含泪花因年迈有些发浑的朽音落入众人耳里。
“老夫人神志恢复了?”,人群中有人出声。
“家主,在下给老妇人新开了个药方,您让下人两日煎一副,可稳定老夫人一段时候的病情。”,府医说完众人都放下心来。
顾延更是“喜”极而泣,连连称谢,能体会他此时心情的怕也只有与她同样的方氏了,二人一会儿哭一会笑,借亲自把府医送出去的由头赶忙离开这处是非之地。
……
安慰好老人后顾池臣走出来,见落长鱼在一颗枯树下站着,垂眸不知再想什么。
见他过来,亭子里偷看的那些人纷纷逃窜开。
“老人家安抚好了?”
“嗯。”
落长鱼盯着顾池臣手臂上的红痣,撕开的衣袖被男子简单打了个节。
落长鱼觉得她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已昭之若揭。
虽然那顾家夫妇神色慌张,可生病的顾老夫人却骗不了人。
他就是顾家公子,就是梦境里那个夺她皇位的叛贼。
落瑾和前世一样找了个道教之人助他行事,皇帝为获得仙丹日日昏沉如痴如醉,太后仍旧贼心不死想借她之手独揽大权,边境贼人来犯,满朝上下无人想着应对之策反而为新的政令推行暗地里争的你死我活。
她阻止城防图泄露,加派亲兵去边境驻守,不在遵循太后,可话本的故事仍旧错落有致地进行,兜兜转转还在延续原本的轨迹。
坐马车出宫行在市井里,她耳边也总能听到百姓对她对皇室乃至官员的诋毁唾骂,这个国家本来就千疮百孔,上一世的她早就不是早就见证过了吗。
或许皇权颠覆本就是这个王朝最终应有的归宿。
她不需要做,也改变不了什么,只需慢慢等待死亡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