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帮忙绝无此意”,他又转头反问顾池臣:“顾公子为何这样想,您对在下似乎敌意很大。”
顾池臣反唇讥讽:“本公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容少卿何来经此一问?”
容珩感到顾池臣对他那丝微妙的不善,面色有些凝滞。
长公主这个月招了顾家公子进宫,容珩虽没见过他,可刚才顾池臣一经出现,又听完顾池臣来后说的那些话,他已经可以确定他的身份。
容珩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刚见一面之人就产生这样的敌意,他更惊讶的乃是自己对顾池臣那股莫名熟悉的感觉。
不出意料地,两人绊了几句嘴开始渐渐吵起来,竟越吵越到了离谱的程度。
顾池臣:“容少卿府内可有何人离世?没有吗,那少卿怎么随便披了身麻衣便进宫来了。”
“在下没顾公子脸皮厚,在宫里待了许久还和之前一样自在。”
顾池臣吃惊:“容少卿怎会这样想,我能入宫已是殿下对我顾府额外开恩,何来不自在一说。”
“顾公子也年纪不小了,没想谋个一官半职为日后做打算。”
“不劳少卿大人操心,本公子现下可为殿下日日排忧解闷就已经很知足。”
容珩:“……顾公子颇有一番嘴上功夫。”
“彼此彼此,容少卿。”
二人说着说着争锋相对上,声音嗡嗡嗡嗡地在落长鱼耳边响个不停,他们还欲开口落长鱼终于忍不住把他们叫停。
“容少……”“顾……”
二人沉默下来,落长鱼起身抱着小亮子就往外走,顾池臣也跟过去,就见女子停在容珩身边,他下意识止步,落长鱼的声音传过来。
“容少卿好意本宫心领了,可本宫不需要,再者清策一事也不是由本宫掌管。”
“本宫乏了,容少卿自便。”
一早的好心情全被打乱,落长鱼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待会儿,她抛下愣住的二人,快步离开。
听清女子的话,顾池臣嘴角上扬抬脚往女子追去,惋惜地对容珩道:“看来只能改日再和容少卿一聊了,容少卿慢走呐——”
容珩无视他,还想与落长鱼再说什么,可王姑姑已站到道路中间把那条唯一的路堵住。
这边顾池臣追上落长鱼,绕过她身旁那些宫人和她并肩心情无比愉悦朝女子笑着道:“殿下今日有何安排。”
女子停下来,看不清神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瞅着他,顾池臣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手指蜷缩在一起,就听那人道,
“本宫是不是没和顾公子说。”
“您说殿下!”
喧闹声突然响起来,远处一行人迎面向他们走过来,为首那人手里似乎还拿了什么,他还未看清,大监尖细的宣旨声就已响起来。
半柱香后,顾池臣领完旨谢完恩,宣旨的人离开,落长鱼过来站到他身侧。
“恭喜你了顾侍郎,彻查春闺舞弊的重担就全权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