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水村。
太穷,玩不起这么卷的游戏。
换一种玩法。
打!
本村四姓素来不和,直接摆开场子械斗。
激战 2个时辰,最终胜出的宗族族长做本村的粮长。
知县老爷望着底下几百个鼻青脸肿的人,颇觉震撼。再一低头,官靴之下血迹斑斑。
他终于忍不住了,
高声喝骂:
“本官在此,若有人胁迫操控选粮长之事,尽管说出来,本官可为你们做主。”
沉默。
知县不死心,询问一人:
“你有事吗?”
“回老爷,没事。”
“你胳膊都断了,还没事?”
“真没事。”
知县冷笑 3声,拂袖而去。
刁民,刁村。
若不是当今陛下崇尚“无为而治”,担心影响自己的前程,今日说不得要现场办案,狠狠的打板子。
……
在府学,也就是中级学校的课堂里,教师明确讲出:
“陛下有指示,基层事务官当牢记无为而治。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抢劫绑架,能不管的就别管,能少管的就少管,。”
“以言获罪、捕风捉影、罗织罪名、大兴刑狱之类的行为,只会害了你自己的前途。”
“大家上任后,完全可以培养一些高雅爱好,例如琴棋书画、科技发明、骑马打枪,都很好的。”
在东山文官学校,
毕业时,部分待在地方流转期满后即调任中枢和省级的毕业生,才会被告知:
“无为而治,仅限地方。”
“中枢要大治、远治、慎治、严治。”
“长期战略不容一丝偏移,不容一丝怀疑。大的战略对了,底下的细枝末节歪也歪不到哪儿去。”
“若有违反,前途黯淡。”
所以,
帝国内部认知出现了很大的偏差。
州县民间对陛下感恩戴德,认为陛下的宽仁大度古今罕见,应为“吴仁宗”。
中枢重臣和巡抚不敢吱声。
……
对于各县的文官来说。
钱粮,才是唯一正事。
一类地区的知县稍微累点,要足额征收。
二类地区的知县干脆睁只眼闭着眼,拖欠就拖欠。
钱粮征收上来,粮食署立马接手。粮食署是中枢直接属机构,和地方没关系。
刑狱卷宗?多了不是亮点,反而是污点。
文字狱?吴廷不兴这个。
徭役工程?建筑署、水利署负责规划和拨银,知县就是个包工头。
赈灾?算半个正事。
但是吴廷对赈灾不太积极,农夫若是破产了,活不下去了就劝你举家移民去南洋。
剿匪平叛?是正事。
但发生的概率太小了。
现在没有造反的土壤。大家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
秋逝冬来。
百姓安居乐业,筹备一年到头最大的事——春节。
人生在世,吃穿二字。
帝国的棉纺工业一直在爆发式的增长,硬生生把全世界过剩的棉花产弄成了紧俏品。
原棉价格,开始上涨。
背后有两大因素:
一是吴廷的采购量太大。二是蒸汽机和轧棉机的出现。
一个在源头助涨、一个在源尾助涨。
瓦特先生终于搞定了改良版蒸汽机,伦敦头版新闻不吝篇幅的颂扬蒸汽机,称赞一个崭新的时代已经开启。
同时,
暗戳戳的点出,盟友吴国已抢先一步用上了蒸汽机,产量遥遥领先。
报社的出发点是好的,但结果却是坏的。
辉格党中坚力量,工厂主和乡绅们抓住这个机会发动舆论,一开始是技术讨论,后面变成了文明讨论,不遗余力的颂扬文明之光在东方。
最后,图穷匕见。。
将舆论矛头指向王权,指向乔治三世。
拿开明的吴皇来贬低专横的乔治三世。
……
长三角和珠三角的棉纺工厂数量成倍增加,为了拼产量,各个工厂的工艺流程不断更新迭代。
然而,还是不能满足。
所有人都在感慨,效率太低!产能太低!
明明有很庞大的市场,只能干瞪眼,手里没货!
广州城,几名纺织商人碰头喝早茶。
“老姚,你厂里现在有几台蒸汽机?”
“ 10台,我准备再买 10台。”
“别想了。 100两一台的标准蒸汽机,已经预定到明年中旬了。”
……
有一人感慨:
“现在的行情是,工厂生产多少就能卖掉多少。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