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强大的元神散开,这些麒麟军忽证住,在镇北城外到这里,遥远的远征,沿途加入的将士们,那种过去的记忆再度涌动起来了,李观一带着当日的笑,轻声道:
「当时候,我和你们说,我要带着你们回家。」
「我们虽然有家,但是四方还不曾平定,难道要做让别人无家可归的人吗?
今日,我还有三个遗憾,没有完成,就以这三个遗憾祭祀天地,让天地知道我等当初的愿望。」
「今日祭天地社稷,诸君,同行!」
他拉开弓,箭矢遥遥指着江南十八州之外的最高的山上,此山俊秀,绝壁耸立,李观一的箭矢忽而破空而去,箭矢如流光光柱,撕裂这百里的距离。
云海散尽,箭矢重重射入山岩之中,冬日的层云就如同被撕裂开来,朝着两侧翻涌滚动着。
李观一的声音传递开来:「祭天。」
「吾尚不曾一—」
「平天下!」
第一言,开篇气魄雄浑。
南翰文,头皮发麻。
麒麟军齐齐举起兵器,高呼:「风!」
他们的理想重新铸造。
李观一拿起第二枚箭矢,箭矢如龙,紧随其后,钉杀在了那山岩之上,低沉的肃杀的声音如同雷鸣掠过天地,李观一的声音沉缓,以九重天大宗师的境界,
掠过这天地。
「第二恨,以祭地,吾尚不曾,养百姓。」
麒麟军将士目光明亮,他们踏前半步,高呼道:
「风!」
李观一拿出第三枚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他看着那天地之间,在这个时候,天地已经变得一片肃杀苍茫,他射出箭矢,最后的箭矢如光一般,狠狠的凿入,落在了那山岩之上。
仍旧本心亦如当初的少年郎。
君心如铁,我心如铁。
对于天下人来说,帝王将相,已经是足够。
我辈的梦想。
比这个,更大。
轻声道:「第三,祭人。」
「吾尚不曾,开太平!」
南翰文身躯僵硬,他几乎是痛苦,认了命似地闭上了眼晴一一平天下,养百姓,开太平,这般气魄,几乎一次一次轰击着他的心防。
如同梦魔一般缠绕此身。
麒麟军的将士手掌兵器高举,齐声回应:「大风!!!」
三箭开弓,祭天,祭地,祭人,气魄雄浑,绝非那简单的礼仪所能比拟的,
秦王握着神弓,他看着那钉入了山岩之中的箭矢,九重天大宗师,神兵破云震天弓。
在麒麟军尚且没有出现燥气的时候,以三箭拂去。
这一次封王典仪,将【定天下】【保百姓】【求太平】,如同烙印一般落在了麒麟军之中,这三枚箭矢是射入山岩之中,也是射入麒麟军的军心之中。
秦王握着弓箭,南翰文他们只能看到王的背影。
玉簪之下,黑发微扬。
自此,哪怕是自己不在了。
秉持这三箭之约,三箭之憾的麒麟军。
仍可护太平,仍可保百姓。
若要求天下,当以此身如火,革去自身。
秦王的袖袍翻卷,气魄壮怀,那礼部宿老证证失神,感觉到了自己过去熟悉的世界和规则,在这三枚箭矢之下,彻底崩灭了,他开口,牙齿颤抖着,道:
「您,您要做什麽啊。」
「礼法约束人心,这是这天下的基础啊,您要摧毁这一切吗?」
秦王侧身,看着这老者,回答道:
「腐朽的终究要腐朽,天地之间,安能有长久不坏者?」
「今日新,明日旧。」
「唯变不变。」
「家师祖老曾言,万物万法,唯易不易。」
那大儒不甘心,道:
「可是,礼法礼数,正是维系这天下的基础。」
李观一道:「你我都不能够说天下这样大的事情,但是若如老者所言,那约束人心,奠定尊卑有序,上下有别的礼法,就是这天下的基础。」
秦王道:「那麽,就请这个天下。」
「赴死。」
平淡一句。
雷霆阵阵,那礼部宿老,天下的宿儒大儒被震的面色仓惶惊惧,南翰文神色恍惚,却忽不知自己在哪里了,只是在这一瞬间,在那秦王的秉性,在那些事情之下,终于展露了一角。
那不可战之敌,那不可能之事,那不可及之梦。
天下士子儒生,见此浩然大梦,怎麽能不如飞蛾扑火般飞入其中?
大丈夫做事情的道理。
难道都是必然有把握才去吗?
李观一伸出手,他没有去拿那玉玺印玺,只是举起了旁边的酒盏,心神勾勒九州鼎,于是江南之鼎,西南之鼎,西域之鼎,这三座九鼎忽而鸣啸不已。
文灵均,晏代清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