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不在』时!县长明确了黄四郎只是怀疑与试探,心中随之如释重负。和师爷对视一眼,噗嗤一笑。」
「笑声起!意味着紧张的氛围再度缓和,固定机位立刻随之改回移动镜头!」
「通过以上种种,包括镜头语言在内,共同润滑剧情的过渡与转折。」
言罢,目光落在江文的脸庞上,
「你觉得这个补充合适吗?」
「你是导演,你拿主意!」
江文:.
安静!
竟是比方才的无台词对峙表演更安静!
藉助着片场的布光,众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江文的眼睑正不时的颤着,嘴皮子抖了好几次也没抖出半句话来。
终于,
「咳咳咳!」
「现在几点了?」
「快八点半了。」助理小声回道。
「八点半?这麽晚了?」江文「后知后觉」,「那收工吧,明天再拍。」
「电影对我而言是创作,对你们而言是工作。怎麽能因为我这个导演的一己之私,剥削大家伙儿的休息时间呢?」
「虽然工资比较丰厚,但.」
但不下去了,
因为众人整齐划一,均转头看向程坤。
江文:`Д
「程坤你也是!」
「你说说你,弄出个零片酬,这踏马不是在扰乱市场吗?」
「这回也就算了,记住咯,下不为例!」
摆摆手,
「行了,你们收拾下就回酒店去吧。」
「等等,桌子上的酒菜别收,我留下来想点儿事情,正好吃点儿喝点儿。」
「怎麽了这是?大晚上的不回酒店,一个人呆这儿干嘛?」
周蕴匆匆赶来,入眼的是老公愁眉苦脸的模样儿。
「唉!」江文长叹一声。
「唉什麽唉?有事儿说事儿!」
「其实也没什麽事儿。」
「赶紧的,磨磨唧唧的!非得让我着急上火你才满意是吧?」
闻言,江文抬起头,见到媳妇儿关切的眼神,这才开了口。
「唉,媳妇儿,你是不知道!」
「我这导演当的,苦啊!」
心事和底线具备相同的性质,一旦打破便收不住口。
此刻的江文恰好完美印证了这一点,从吞吞吐吐到滔滔不绝,就差哭天抹泪儿了。
「踏马的甄杰诚,话术是老母猪戴萘罩,一套又一套。硬是把老子的大喇叭给忽悠走了。」
「这也就算了,毕竟我心胸宽广,不跟他一般见识。可是呢?他还变本加厉,各种抢我的词儿!」
「老子前脚刚想到的思路,后脚就被他开口说完了,连口汤都没给老子留。」
「一次也就罢了,回回都是这样!」
「等等!你说的太快了,我听着有点儿迷糊!」周蕴打断了江文的话,「杰诚他,抢你的词儿?」
「嗯!」江文点头。
「你的思路?」
「嗯嗯!」江文再点。
「不对啊!你的思路不是还没说出来吗?杰诚又没有读心术,不过是心有灵犀罢了,怎麽能叫抢你的词儿呢?」
「对啊!问题就出在这儿!」江文的脑袋快点成自动炮机的频率了,「所以我才憋屈啊,说都没地儿说去,完全张不开口。」
「我现在除了演戏外,就是:嗯,对,可以,没问题,过!」
「导着导着,老子踏马的成许婧蕾了!成路钏了!」
咬牙切齿,
「踏马的路钏还能反抗,还能哭哭啼啼找家长。」
「我呢?踏马的甄杰诚那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给我。」
「今天乾脆开始直呼其名,他甚至都不愿意称呼我一句『江导』!」
「这也太欺负人了!」
望着老公脸红气粗的模样,周蕴实在是做不到感同身受,反而倍觉喜感。
好在作为专业演员,周蕴能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憋住笑意。
轻声细语安慰道:
「好啦,知道你难受,委屈,憋火儿。」
「但你都多大了?至于跟杰诚计较吗?」
「等下次,咱们提前把思路准备好了,在杰诚发言之前,提前说出来,不就行了?」
「思路与灵感不定什麽时候蹦出来,哪儿能说准备就准备?」江文反驳道。
「那我没办法了!」周蕴两手一摊,「人是你拉的,当初也是你拍着胸脯自信昂扬:不仅让杰诚出钱出力,还要让他憋着火儿没处撒,乖乖的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你」
「你什麽你?我说的有错吗?某人解封后那叫一个嘚瑟,可是叫嚣着要将禁言期间所受的委屈连本带利还回去呢!」
「我」
「我什麽我?赶紧的,跟我回酒店。」周蕴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