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伦也是一愣,“涂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永安府这段时间除了你这位御史中丞来之外,可没有其他御史来!”
“你们呢?你们有没有看到其他御史?”
“没有!我从未看到有其他御史。”
“我也没有。”
“御史巡视各州府,上面多少有点消息,这次可什么都没有听到。”
“老夫也没有听说过。”
.....
见到大家纷纷摇头,欧阳伦看向涂节,“涂大人,你也看到了,我们都不知道有其他御史,会不会是你搞错了?”
搞错!?
涂节既气愤又无奈,低吼道:“陈宁御史大夫如今就被你们关在府衙监牢当中!”
“府衙监牢!?”欧阳伦看着涂节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何有为!”
“到!”
何铺头连忙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何事吩咐?”
“何有为,我问你,你们捕快可有抓过一个叫陈宁的御史?”
欧阳伦开口问道。
“御史?”何铺头连连摇头,“大人,我们平白无故抓御史干嘛?不过...倒是抓了一个叫陈宁的暗探,这家伙是個死硬分子,各种审问各种用刑他都不招。”
“你们居然对陈大人动刑了?!”涂节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何铺头审视涂节一眼,“对于暗探自然不能手软,我们知府大人说过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
“为了抓这个暗探,我可是伤了好几个兄弟,必须要从他嘴里问出有用的情报来,审讯的时候他的确曾自称是什么御史,不过用刑之后,他也就没在说这个了,只是一个劲的要见知府大人。”
“他一个暗探,什么级别,想见知府大人,呸!门都没有!”
“我看你这个人也是贼眉鼠脸,说不定也是个暗探!”
听完何有为的话,欧阳伦心里已经明白个七七八八了,捕快们抓的多半就是御史大夫陈宁。
不过这事可不能承认得太过明显,要不然到时候这陈宁、涂节两人多半要反咬一口,那就不划算了。
“何铺头不得无礼,这位是御史中丞涂节涂大人,可不是什么敌国暗探!”欧阳伦假装呵斥道。
“我才不管他是什么御史大夫、御史中丞,来到永安府就要守法,刚刚我还听下面的人汇报,有个不懂事的外来人,想要见知府大人又不想给钱,我都打算去把他抓起来,关上几天立马老实了!”何有为丝毫不在乎。
这不就是说的自己么!听到何有为的话,涂节气得吹胡子瞪眼。
其他官员也是会心一笑。
“欧阳驸马,这就是你的手下,如此粗鄙不堪,难怪会抓错人,此事我一定会禀告陛下,治你个御下不严之罪!”涂节嚷嚷道。
何有为鄙夷的看了涂节一眼,不屑道:“大人,你确定他真是京城来的御史么?怎么和那些狗仗人势的小人一模一样啊!”
噗——
周围的官员听到这话,差点直接笑出声。
涂节更是气得指着何有为,半天说不出话来。
“赶紧去把那个叫陈宁的暗探带上来,让涂大人认认,免得真的抓错人。”欧阳伦也想笑,不过终究还是忍住了。
“是,大人。”
何有为拱手退下。
很快,两名捕快就押着一名穿着囚衣,浑身全是血痕,蓬头垢面的男子走进大厅。
“涂大人,你看看,他是御史大夫陈宁陈大人么?”欧阳伦问道。
涂节看到眼前男子的时候,也是满眼疑惑,陈宁可不长这样啊!
可当两人的目光汇聚到一起的时候,彼此都认出了对方。
“涂节!”
“陈大人!”
哇——
陈宁确定是涂节的一瞬间,直接哭了出来。
“涂节,你终于来了!”
“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的!呜呜——”
涂节连忙上前安慰,“陈大人,是胡相得知你出事,派我来救你的!你放心...胡相和我绝对不会让你白受这苦的。”
何有为见状也是挠挠头,埋怨道:“我说你这家伙,既然真是朝廷御史,为何还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居然还反抗!不抓你抓谁!”
‘偷偷摸摸,我特么说自己是御史,你们也没信啊!’陈宁指着何有为哽咽道:“呜呜——他们还杀了阿勇!”
“你那手下拘捕打伤我好几位兄弟,我将其击毙合情合理。”何有为解释道。
“他们还对我用刑,涂节...你看看他们把我打成什么样了,你要是再不来,怕是再也见不到我了!”陈宁此刻委屈得不行,不停的诉说心中的委屈。
“你是暗探,莪们对待不招供的暗探都是这样处理的,放心我很有分寸,你肯定死不了,监狱里面有专门的医师,专